波赫士的两个我

夏蒂蒂 发布于 2018-12-12

法国女星苏菲玛索以前有部电影《给未来的我》,小女孩7岁生日时写一封信给未来的自己,提醒不要忘记儿时的承诺和梦想。阿根廷魔幻写实作家波赫士有个短篇小说《他》刚好相反,70几岁的老波赫士回首这一生,如果人生可以重来,该如何指引未满20岁的小波赫士,面对歧路如何选择。

 

彷彿平行宇宙出现了缺口,将两个时空接上了。河边一张板凳的两端各坐了一个人,70几岁的老波赫士遇见19岁的自己。他们侃侃而谈,交换彼此对政治、人生、文学的看法,发现「我们是如此的不一样,却又如此相像。」想对小波赫士提出建议或探讨问题似乎是徒劳的,因为那无可避免的命运,就是成为现在的我。

 

一见如故的两人,交谈的时间超过一场睡眠的长度。到底是谁在梦中跟对方说话已不重要,老波赫士跟小波赫士说:「当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的眼睛将会近乎全盲。你将只能看到黄色、帽子及亮光。你不要担心,眼睛看不见并不是一出悲剧,它只不过像是夏日傍晚的缓缓西下的夕阳。」若对波赫士稍有了解便知,他有遗传性眼疾,60岁时已完全失明,写作需靠口述让人记下。

 

一个是向前期许,一个是往后凝望,当年的童言童语,如今的老生常谈,时间轴上的昨是今非、今是昨非似乎是无可避免的人生,但透过波赫士的小说观点成了一个有趣的哲学思考。过去无法改变,未来也成了既定事实,在虚虚实实的自我辩证中,也许我们能掌握的只有「现在」。此时此刻,便是最真实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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