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我们不需要互相激怒对方,只需要不同意此观点 20220109

影山潮 发布于 2022-01-17
此文为对杰瑞米克拉克森于星期日泰晤士报专栏文章的翻译练习,版权属杰瑞米克拉克森与星期日泰晤士报。请勿转载。



1970年时一位名为尼尔杨的加拿大音乐人写了首名为《南方人》的歌曲。那是首关于奴隶制与不公义的歌,讲述了高大的白色豪宅与简陋小棚屋。世界上每个人都喜欢这首歌,除了一个叫林纳史金纳的南方乐团,他们因此发行了一首名为《阿拉巴马甜蜜的家》的歌曲作为回应,里头包含一些具有恐吓意味的歌词:「好吧,我希望尼尔杨会记得/南方人不论如何都不需要他在这里」

现在你可能会想像,这预告着两个摇滚界的巨人对对方投掷污辱性歌词的时代将到来。但并没有。相反的,尼尔杨称自己是林纳史金纳的歌迷,说他们「心口一致」他甚至时不时会在自己的演唱会上演奏那首歌。

林纳史金纳同样也表现亲切,主唱罗尼范赞特经常在舞台上穿尼尔杨的T恤。

然而在那之后,人类好像完全失去在争执中保有幽默的能力。我们似乎不再意识到辩论需要至少两个不同的观点且其他人的观点都应该被尊重。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把范赞特的遗体移进一个秘密地点的实心混凝土中以防现代左派去将他挖出来丢进河里的程度,他在1977年一次飞机失事中丧生。我猜想当JK罗琳去世时他们也会不得不再做一样的事。

我依然觉得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仅21年,西德就能和英格兰在世界杯决赛中互相踢球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这就像美国和塔利班举办一场棒球比赛一样的感觉,但现在没有人觉得那有什么问题。在过去,人们以自发性地拒绝购买宾士来表达他们对德国在战争中行为的不满,而不是拿高脚椅对着每个叫海尔穆(译注:常见德国名字)的人身上丢。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上周,四名名为Giles、Giles、Giles和Humphreyetta(译注:他们真实的名字是Sage Willoughby、Rhian Graham、Milo Ponsford和Jake Skuse,于2020年6月7日布里斯托的BLM抗议活动中将曾参与奴隶贸易的商人爱德华科尔斯顿像推入河中)的年轻人在合力将雕像扔进布里斯托港后被判无罪。而后续效应更是让人不可置信。根据那些白癡的认知,这事比OJ辛普森在夜里跳华尔滋或是奥斯卡皮斯托利斯(译注:以「刀锋战士」广为人知,涉嫌谋杀女友)更糟糕许多。他们接下来要把《干草车》这幅画烧掉,因为约翰康斯特勃曾经买了一袋糖。

如果你有个十多岁的孩子并想了解一言堂现象已经变得多严重,只要从早餐桌上抬起头来说:「我不觉得唐纳川普很糟。」。或者如果你想看到有人耳朵里真的冒出烟,就随便说句:「格蕾塔童贝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因为她从未真正去上过学。」

我们在不想接种疫苗的人身上也看到同样现象。这个问题比耶路撒冷的边界问题更具分歧性。而且不只是英国有这样的问题,在开普敦,上周有些人对一些事不满,就让议会大楼大部分时间都在燃烧,同时哈萨克也因为汽油价格上涨而起火。

据我所知,俄罗斯并没有冷静处理与乌克兰的问题,他就只是随便把坦克放在边境上。如果我们在1982年时也这么做,阿根廷就会把这些废金属经销商带到南乔治亚岛,我们就会用核武器来对付布宜诺斯艾利斯。

说到痛处,我们的农场商店外也有相似的场景。圣诞节前许多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购买蜂蜜跟牛奶,我承认这造成些许停车问题,但除此之外没其他更严重的事发生。村民们却对此挥舞着愤怒的拳头,彷彿他们的狗被谋杀、房子被烧了一样。

每个村子都有类似的问题。有人说他家邻居的篱笆太高,一周之内所有人会全陷入疯狂,忙着找活人献祭与进行奇怪的仪式。

社交媒体上的情况更糟糕,上周莫琳李普曼说海伦米兰不应该演出犹太女性的角色,有些人愤怒的回应认为她当然可以,她是个演员、这本就是演员的工作。然后另一群暴徒喷着火说你不能"扮演"犹太人,就像你不能"扮演"黑人一样。我只是震惊的想着:「天啊,如果我们连讨论这个问题都不能用文明的方式,到底该如何解决北爱尔兰的问题?」

这让我很担心,因为此时我们都活在虚幻的美好泡沫中。房价飞涨的奇快,让曼斯菲尔德的小棚子都价值四十亿英镑;人们有工作、货架上有商品,但我们都多少知道幕后经济正在崩坏,英国脱欧加上在家工作的影响下商业与地产行业很快就会陷入困境,可以预知的风暴即将来临。

当然我们以前也遇过风暴,但那些时候他们可以在运输和杂务工工会上用茶与小圆面包解决问题。现在没办法了,你得透过丢出一块砖来表达意见。我几乎可以预见年底前一些汽油弹会在英国街头爆炸,而波里斯强森没办法处理任何事,因为其中大多数的攻击是朝他而来。

于是让我们回到音乐界。我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红发艾德写一首关于爱黛儿的歌描述节食的危险性,然后她写一首名为《萨福克(译着:红发艾德的故乡)是屎》的歌回应,依现下的走向,这宣告英国第二次内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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