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渡假成了灾难,但为了饥渴的乌龟很值得 20220130

影山潮 发布于 2022-02-06
此文为对杰瑞米克拉克森于星期日泰晤士报专栏文章的翻译练习,版权属杰瑞米克拉克森与星期日泰晤士报。请勿转载。



每次有机场遭受攻击后,政客们总会在电视上一脸严肃的说他们绝不会向恐怖主义屈服,然后以更多让人出外旅行会更加不方便的规定来展现决心:拿出你的笔记型电脑,脱下鞋子,还有用让人讨厌的美国口音说「我需要触摸你的身体。」

现在当局正面对一个新问题,这个问题会将你的渡假之行拖进一条充满各种官僚规定的隧道,隧道长到看不见尽头,规定像是地雷,一不小心碰到就「直接送进监狱」。那就是新冠病毒。

上个月我决定去塞席尔待个几天,但是由于Covid仍未被解决,我首先得获得许可。所以我需要下载一个表格然后上传一个连结然后拖动一个图标然后输入一个PCR测试解果然后打开一个PDF档,然后我全部都没办法做因为我还不到九岁不会使用科技产品。

我花了三个小时才找到自拍并上传的步骤。然后在我的咒骂声中,它说自拍中的那个人与我之前缴交的护照中那个八岁的我不是同一人。所以我不得不去借一点化妆品,并往我的眼睛泼冷水使双眼炯亮,然后自拍时挡住一大把多馀的皮肤与下巴,直到电脑终于同意我是我。

睽违两年后我再次来到希斯洛机场,报到柜台的人说,虽然塞席尔方接受抵达前72小时内做的PCR测试结果,但我要转机的杜拜当局坚持只接受48小时内的。所以当我降落时,我得在窗外待四个小时。

各种央求之后,我来到安检站,摘下手表腰带并被触摸,然后在确定了我太可能会爆炸后登上空中巴士。在那里我开始感觉不舒服,很不舒服,不舒服到拒绝了免费的香槟。

七个小时后我降落在杜拜机场,汗流浃背,几乎无法呼吸,在那里我再次拿出我的笔记型电脑,再次脱下我的鞋子跟手表,然后经过两百英里长途跋涉到A登机门,飞往塞席尔的航班预计从那里起飞。

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是个行走的生化威胁,是个长腿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是个国际超级传播者。

所以我没有去休息室,而是去到厕所隔间,在那里我用毛根从鼻孔里刮出些脑组织,然后从扁桃体上刮下些黏稠物,再插入我用来收集那些组织的一瓶液体中。结果需要等十五分钟,梭哈。

下周的我是会在世界最美的岛上,还是在杜拜Du T-Urd饭店的Djokovic套房里?这年头去旅行就是这样:就算你已经离目的地很近了,依然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抵达。然而幸运的是,那可怕的第二条线并没有出现,代表四个小时后我就能问心无愧的降落在塞席尔,发现正处于(非常大)雨季的中间。

尽管在厚重的云层下,过去两年来一直藏在毛衣底下的我那白里透蓝的皮肤,还是迅速变红,甚至比哈特尔浦(译注:位于英格兰的东北部地区的城市)在下次选举时变红(译注:转为工党执政)的速度还快。加上我马上就出现所有常见的热带搔痒与皮疹与蚊虫叮咬,还有不能再更好的眼部感染。

还有,还有还有还有,在印度洋一个三百五十英亩的荒野崎岖小岛上,我和一条五英尺长的黑鳍鲨一起游泳,我看到一只全身细毛与黏液的白玄鸥从蛋中孵出,我看到一只狐蝠用它的弹力纤维翅膀飞翔,而且我还发现如果你用高尔夫球车辗过一只巨型马陆,他会发出与泡棉包装完全相同的声音。这些都是在奇平诺顿无法做的事。

事情进展的越来越好,其中一个海滩在某个下午开始跳动,因为下头数千只海龟孵化了。我看着他们不可思议的从白沙中探出头,拼命躲避饥饿的螃蟹后冲入浪中。

之后我看到两只巨型陆龟正进行一场你能想像的到最复杂的性行为。当然你可以在电视上看到类似的东西,但随后艾登堡爵士就会告诉你因为气候变迁的缘故让这样的巨型陆龟陷入生存危机,而这个当下我在此学到的,是那动作之中雄性所发出的声音与德国A片中男优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去旅行吧。虽然世界各国政府已经尽他们最大努力让事情变得更难以忍受,但当我现在坐在这里,左边鼻孔为了遵守某种官僚制定的无意义旅客足迹追踪而又多了一根毛根,就算我很确定在我被弄到决定以后永远不要出门之前他们还会把情况弄得更糟糕几千倍,有些事你就是必须亲眼看见。巨龟不算。那些事,你必须要亲耳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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