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剧.心得]《黑色止血钳》第九集观后杂感
这集在日推上被很多人奉为神回,我自己看到后来也是热血沸腾,虽然渡海医生的戏份又回复到前七集的程度,但也可能正是这样的出场频率,让他出场时的热血度无限提升,反而更能制造令人振奋的效果。
这集的剧情发展,其实正呼应了第七集木下说过的「人最大的敌人是人」,说穿了就是请渡海医生出来动手术就能解决的事,偏要搞到整个心脏外科人仰马翻,好像整间东城大只有佐伯教授一个病人一样。
看上去很滑稽,但仔细想想,生活中很多事其实也是如此,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往往因为人与人之间的意气之争,而搞到无比复杂。
这回渡海医生为了从佐伯教授口中问出「饭沼达次」的下落,不消旁人开口,他自己也有百分之两百的意愿替佐伯教授动手术。但佐伯教授早知他心意,不想欠他人情让他有机可乘,因此心里再想活命,嘴上还是坚持不让他执刀。
而黑崎医生为了救佐伯教授的命,虽然愿意放下身段恳求高阶医生,也主动跑去找渡海帮忙,但当他看见「饭沼达次」的X光片,知道渡海医生仍耿耿于怀父亲黯然离职的事,保护佐伯教授的机制(?)就立刻自动启动,坚决不让渡海医生接近佐伯教授,等于断了渡海医生救场的路。
这时观众心里想的大概都一样:不救场,这戏还演得下去吗?
想来之后不是众人束手无策,主动去求渡海医生,就是渡海医生救人心切,直接硬闯手术房了。
结果大大地出乎我意料,就算到佐伯教授都快宣告没救了,黑崎医生和藤原护理长也没想到要找渡海(或者说不肯相信渡海会愿意救他仇视的人);渡海医生也没笨到与那群佐伯教授的死忠粉丝正面纠缠。
——他直接来一个远端连线。
(这跟不暂停心脏直接动手术的佐伯式一样,是现实中没有的戏中设定)
这一段虽然超有『福音战士』之类的既视感,但真的拍得有够热血,除了渡海医生操作凯撒时华丽流畅的手法,他跟高阶医生的「同步手术」也让人拍案叫绝(高阶医生每句话都不经修饰直接复述出来也好可爱。虽说救人要紧,这样确实最快最方便,但都没人觉得高阶医生讲话的口气好像渡海上身很奇怪吗XD)
而当渡海医生说要当场进行佐伯式缝合,尽管怀疑能否办到,高阶医生仍愿意担起「主刀医生」的责任对众人发号施令,渡海医生闻言嘴角好似浮现一抹微笑。
在猫酱察觉他心意,早一步准备好要用的种种器具时,他脸上的笑意更明显。
感觉真的只有在动手术时,渡海医生不是孤独一人,而是有「战友」的。
同样愿意为救人奋战到最后一刻的「战友」。
这大概是这一段如此打动我的原因。
(渡海医生这次没冷言相讥,而是坦然称讚高阶医生他们尝试的方法不错,也让我又惊又喜)
看到这里越来越觉得,或许是受渡海医生影响,世良和高阶医生也都在朝「黑暗英雄」路线迈进(高阶医生本来就是为达(良好)目的不择手段的作风了,跟渡海医生更是一拍即合)。
世良暗中替渡海医生同意远端连线的请求,就是一例。
虽然不照规则来确实有风险,也不该被鼓励,但在紧急时刻要是不懂变通,耽误救人的黄金时间,真的会让人看得很生气。
也是因为这样,看到主角们不拘泥于常规,才会有痛快淋漓的感受吧。
而且就在黑崎医生大喊「神也好魔也好,请救救佐伯教授吧」之后,凯撒忽然自己起动,瞬间真如许多推友所说,让人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是说不知是不是猫酱曾跟渡海医生提过美和与世良在查饭沼,渡海医生居然没把X光片放在以往的位置,而是藏到米袋去了(原来米袋在这部戏还有这种功能,真让我大开眼界)
这段也有几个让我意外的点。
第一是当渡海医生要推门进补眠休息室时,导演的拍法颇有惊悚效果,让人看得紧张万分,不知道世良与美和来不来得及赶在渡海医生进去前,把X光片归位。
结果戏剧固定桥段——紧急时刻当事人被其他人(在此是黑崎医生)叫住,又让我悬起的心放下,想说这一来应该可以争取到让世良他们反应(收东西或躲起来)的时间,想不到下一秒渡海医生进房时,他们还是站在原地没动,大大颠复了这类桥段会有的走向,就某种意义上来看很有趣。
第二个意外点是我原以为渡海医生发现世良与美和居然偷翻他的东西、搜出他的秘密,会大发雷霆,一把抢回X光片,想不到他虽然脸色一变,却没有失控,甚至在黑崎医生以为他是想挟怨报复,暴跳如雷地叫他在家待命时,他都还有馀裕开玩笑说:「咦?但我家就是这里耶」,这份气度,或者该说定力,真的让我佩服万分。
(说「咦?」那一脸无辜的模样也笑死&迷死我了)
佐伯教授平时也是从容不迫、游刃有馀的人,就算发生什么意外的事,都能很快从震惊中恢复冷静,但上回他发现论文最后放的不是自己的名字时,瞬间气到把期刊一摔,显然境界还是略逊渡海医生一筹。
渡海医生即使再愤怒,都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管是上回高阶医生背着他说服母亲签字,还是这回世良与美和擅自涉足他的隐私,他都不曾失控、陷入情绪化,是他最特别,也最让我喜欢的地方。
只是也忍不住想,渡海医生这份坚忍,是不是从母亲一直认为自家欠东城大和佐伯教授很多、老是给人「添麻烦」而来;是不是从父亲一直落人笑柄、抑郁而终而来。
被人套上「东城大之耻的儿子」头衔的这三十几年来,他过的到底是怎么样的日子?
黑崎医生的大吼,就算隔着一扇门,要渡海医生滚的那几句话,外面的医护人员想必也听得清清楚楚,但在这种状况下,渡海医生仍跟往常一样,面不改色地慢慢走了出去。
这一幕看在眼里,让我感到很难过。
总觉得渡海医生目中无人的态度,包括那句让黑崎医生怒火更甚的「咦?但这里就是我家耶」,都只是一种捍卫尊严、自我保护的手段。若他任自己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只会更显悲惨罢了。
在特别节目里,内野圣阳桑受访时说,渡海医生总挂在嘴上那句「医术不精的医生最好去死」,或许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这个解读让我有茅塞顿开的感受。
或许就是因为父亲被人批评「医术不精」、沦落到要黯然离开的地步,渡海医生才更要精益求精,努力争一口气给所有人看。
从前几集看来,渡海医生的本性应该是很热血的,他看似平静无波的眸子,有时会像有两道火燄在熊熊燃烧,但他刻意压抑了这一面,对周遭事物表现得漠不关心,我想也是因为对周遭的人事物极度失望与不信任,才会冰封了自己的心。
所以真的很高兴世良毫不介意上下关系、以平常的态度面对这个被众人排斥畏惧、浑身带刺又孤僻的「手术室恶魔」。
(为何第一个浮上脑海的是『美女与野兽』...XD)
总觉得世良对渡海医生说话时毫无隔阂与避讳,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回遇到瓶颈,也自然而然地找渡海医生商量,完全就是跟朋友相处的状态。
渡海医生也一样,遇到困难(无家可归)时,第一个想到去找世良(毕竟猫酱家就是他家XD)。
那段虽然觉得渡海医生埋伏着等世良回家很可爱,但想到他不知在外面饿着肚子吹风站了多久,就又觉得好心疼....
(即使如此仍不显露一丝狼狈或丧气的样子,仍像只骄傲孔雀的渡海医生,真的好耀眼)
或许也是因为渡海医生对世良从没摆过什么指导医生的架子,更不讲世俗的规范礼仪,本就直率的世良,才会在不知不觉间,以不经修饰的自我与渡海医生相交吧。
以武侠小说来讲,就是他这样的人,才能打动渡海医生这种愤世嫉俗的世外高人啊(难怪是小说版主角)
我想也是因为世良没有心机的正义感,在第一集打动过渡海医生的心,这回他才会建议世良用同样的傻劲去面对期刊总编。
因为他很肯定,只要是尚存一丝良知的人,都会被世良的真诚打动。
所幸他赌对了,池永总编正是这样的人。
「论文不是为了让人满足私欲而存在的,而是为了让世上某个角落的病人,能够因此受惠。」
编剧虽然在叙事逻辑上漏洞百出,或者因为太在乎前后呼应的工整度,而使剧情不时显得匠气,但包括第七集木下香织那段故事在内,有些剧中的台词,仍莫名地戳我泪点,让我不由自主地感动。
之前武矢医生(注:此剧忠实观众)曾发文表示,虽然剧中有捧手术(渡海医生)贬论文(高阶医生)之嫌,好像重视论文很滑稽可笑,但其实论文在医学界里是很重要的存在,这集不知是否为了回应医疗人员内心的这股声音,而透过总编之口有了这段澄清,我觉得很棒。
只是武矢医生也说,在机械手臂都已问世的现在,透过网路检索功能,只消十分钟就能把世上的论文搜寻完毕,根本不用像剧中那样倾全医局之力翻资料、打电话,甚至连「如果是义大利语或德语的话,我可以找看看」这种台词都出现了。
正式论文都是用英文写的,要是用义大利语或德语这些其他语言写的来路不明的论文,照理讲应该也不敢拿来医自家的王牌教授吧。
是说黑崎医生怕渡海医生公报私仇,对佐伯教授不利,才不肯让他动手术,但在众人已经束手无策的当下,居然没人想到要去找渡海医生,总觉得很不合理。
毕竟这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情况,渡海医生是不是真的有心救佐伯教授,其实都没什么差别了。
但反正看这部戏向来不需要太多逻辑,否则只会把自己搞疯,所以合理性什么的就任它去吧XD
倒是想,佐伯教授灵机一动要装摄影机,是不是早就料到渡海医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搞不好会用凯撒救他,才想「录影存证」,让被西崎教授一脚踢开的高阶医生有机会完成论文,以增加自己的impact factor?
(所以听高阶医生说他的论文还躺在电脑里,才会立刻说「太好了」,总之就是一个病危也不忘理事长大选的概念XD)
这集无论渡海、高阶、世良、猫酱这四个「手术者联盟」,还是佐伯教授、美和、藤原护理长等主要配角,都有各自大展身手、让人或热血或感动落泪的时刻,让人愿意忽视剧情上的漏洞,单纯为之喝采,看完后也感到十分满足。
目前黑崎医生草草讲完的「过去」,显然只是出自他片面的认知,并非真正事实,毕竟他口中野心勃勃的渡海父,跟渡海母口中老是把「平凡就是好医生」挂在嘴上的渡海父,根本连不起来。
只希望最后一集编剧好好写,千万不要砸了前九集的台,给渡海医生一个超烂的理由恨,那在我看来,才是真正的悲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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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碍事)」整理:
第一集7次;
第二集4次;
第三集2次;
第四集 1次;
第五集 2次;
第六集 1次;
第七集 1次;
第八集 5次;
第九集 1次。
☆二宫至今的即兴演出:
1.血手印(第一集)
2.「那你就自己来啊」抬高音量版(第一集)
3.「你刚才都在看吗?那由你来做手术就好了嘛」(第二集)
4. 把世良的资料从桌上推掉(第二集)
5.「若你怕到要哭的话...」(第二集,原本是「若你那么害怕的话…」)
6.「要直接缝合了哦,从外面来做」(第二集)
7.「要是那么称讚我,我会害羞的」(第三集,原本是「那对我是至高无上的讚美」)
8.「这里面就没有医生吗?没有半个医生吗?」(第三集)
9. 「要是不能用了就给我吧。黑色止血钳」(第四集,原本是「称霸天下的黑色止血钳也要生锈了吗?」)
10.「若是教授命令的话」(第四集)
11.「真长的借口」(第四集)
12.「是说,你去死吧」(第四集)
13.「东城大做得到」(第五集)(原本剧本是「我做得到」)
14.在高阶动手术时不耐烦地狂敲镊子(第五集)
15.「看起来你才像快死了」(第五集,原本剧本是「那我走了」)
16.「一个人也别让他死啊」(第六集,原本是「反正你就闭嘴照我接下来说的做就行了」)
17. 「你命还真硬都死不了」(第六集,跟后面的冷笑是一套的😂)
18.「你可以把它写进论文里」(第七集)
19.「这种教育您还做得真紮实啊,守屋院长」(第七集,剧本原来是「那我就替妳说了---是守屋院长」)
20.「你给我适可而止,这个混帐东西」(第七集)
21.「恭喜您了,西崎理事长」(第八集,剧本原来是「这一来就完美了」)
22.「咦?我家就是这里耶」(第九集)
23.「用手做比这轻松一百倍」(第九集)
另外第四集高阶医生找渡海医生拜讬的戏,本来是要等渡海医生进医护中心再讲,是二宫提议站在门边讲完再进去;第五集坐在高阶旁边讲话,以及称西崎教授为「大医生」、称猫田为「猫(酱)」也是他的提议。
☆第九集各地收视:
名古屋地区18.7%
☆各集关东收视/含录影并于七天内观看的综合收视(录影率・排名):
第一集 13.7/22.8(10.7%・第二名)
第二集 12.4/22.5(11.6%・第二名)
第三集 12.1/21.8(10.9%・第三名)
第四集 13.1/21.1(9.1%・第四名)
第五集 13.4/22.3(10.1%・第二名)
第六集 13.0/22.4(10.8%・第二名)
第七集 13.0/22.1(10.2%・第二名)
第八集 16.6/(待补)
第九集 16.2/(待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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