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我所爱,爱我所选--昨日当我们盛年
如果人生重来一次,我们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吗?蕾贝嘉的人生也许如母亲所说本来可以过的更好。她和威艾比是公认的品学兼优的一对金童玉女,他们交往、订婚,可是她却做了母亲认为的错误选择,在派对里认识乔戴维,即使乔是个单身父亲,她毅然抛弃威艾比,放弃学业,成为佩丝、小碧、诺诺的继母,随后生下亲生女儿明傅。六年后,乔因车祸去世,蕾贝嘉成为寡妇,独力承接夫家事业,代办派对,抚养四个女儿,并照顾逐渐年迈的老爹。
《昨日当我们盛年》改编自普立兹奖得主安・泰勒的同名作品,低调的安・泰勒擅长以家为书写对象,在繁琐的日常中捕捉存在的感动,《昨日当我们盛年》正是如此。在日复一日为他人作嫁的忙碌中,蕾贝嘉的人生转眼过了20年,她看见自己依然「只是个帮人办派对的寡妇,没有议题、不阅读、没有朋友。」虽然乔的弟弟小赛对她说:「你有我们」,蕾贝嘉还是为自己只有亲人没有朋友感到遗憾。蓦然回首,她不禁怀疑,年轻的自己是否做错选择?
心念一动她拿起电话重新联系旧爱威艾比,无法释怀当年蕾贝嘉伤透他的心,威艾比苛刻的质疑她是否因为生活不如意,所以回头重寻旧爱,然而蕾贝嘉只是觉得「越来越不像原来的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成了什么样子」,她知道她的人生遇到瓶颈,但她并不清楚想要的是什么?
她对威艾比说:「年轻时我想要一个疯狂跟自己不同的人,这就是乔吸引我的原因吧,但现在只要想到跟别人在一起就觉得很累。」在「寻同」与「求异」的爱情抉择中,她选择带着阳光般明朗笑容的乔,她以为离开「无趣」的威艾比,会有不同凡响的人生。其实婚姻生活都一样,四个孩子的母亲角色,压缩了自我的空间。随着女儿长大成家,她更陷入空窗的无价值感。小赛引用乔治艾略特的话劝她;「做你想做的事」,然而她想做的事是什么呢?小赛再度修正:「不是做你想做的事,而是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曾经放弃的爱情,曾经中缀的学业,是不是她心中的遗憾。在威艾比的鼓励下,她一度重新振作,规划积极的学习计划,然而那真是她要的吗?为何和威艾比在一起时,对乔依旧难忘?在餐桌上她谈起首次办理派对的糗事,一点一滴都成为生活的深刻记忆,而她自在的存在其中。反观威艾比,这一切都让他格格不入,即使经过20年,一切依旧没变,威艾比仍然不是她的选择。
回顾初衷,她看见乔面对派对事业的态度:「准备要迎接一个帮助别人的明天。」原来帮助他人也是一种人生抉择,就像老爹所说:「真实生命就是最后过的日子,不管什么样的日子,你只是尽全力去活。」一直以来,她不就是尽全力去活,然而这样真的足够吗?
诺诺和蕾贝嘉一样,即将成为彼得的继母,受不了贝瑞经常出差,诺诺质疑贝瑞和她结婚只是为了帮他照顾彼得,她问蕾贝嘉:「你跟爸爸结婚时你有没有想过,他娶你只是为了要带小孩。」蕾贝嘉反问她:「难道你觉得他不爱你。」诺诺说:「他说爱啊,但一天到晚出差让我觉得我好好用。」蕾贝嘉说:「你不觉得我们的爱多少来自对方的用途吗?」
因为爱为对方付出不值得吗?但是主妇的功能只为了「好好用」而存在吗?在金剪辑的回顾影片中,蕾贝嘉发现自己是唯一不在影片中的人,她对小赛说;「诺诺刚刚问我,乔娶我是不是因为我好用,相信我,多年来我真的有想过,尤其他死后留着大家子的事给我,我第一次遇见他时在宴会中,他说你看起来好开心,我根本不开心,我当时应该说真话。」
小赛却说;「我当时也在,你看起来是很开心,而我哥哥发现你这个愉悦的礼物,相信我,你为我们带来了愉悦。」
为他人带来愉悦,那么自己呢?自己的愉悦重要吗?小赛说:「不愉悦怎么活下去?你把我们凝聚在一起,你的爱,你的宴会,你的干杯致词,蕾贝嘉我们需要你。」原来为人作嫁也可以是美好人生,愉悦不是讨好别人,而是因为她的存在凝聚了家人,她拥有被需要的价值。
蕾贝嘉终于发现她梦中的小男孩就是彼得,彼得问她怎么不在影片里,她说可能正在忙吧。蕾贝嘉告诉他在梦里他们同在一列火车上,彼得问他们要去哪里,蕾贝嘉说:「这里,我们要回家。」她明白那正是她存在的意义,把不同的人带回那个愉悦的家。
因为她做了选择,因此择我所爱,爱我所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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