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的顽强性甚至超越生命的限制


撰文／蔡玮

片中失格的教师脚色，让我联想起川端康成的《湖》。让我更感兴味的是人的社会身份，在周遭人与情境下、语意注释所影响的符号衍化现象。想想围绕革职教师周遭的受害、牵连学生，后者口中虽仍尊称一声「老师」，但出于嫌恶、嫉妒、复仇之心对所谓「先生」的注释，往往将当事人带向一个持续丧失做人尊严、沉沦的人生境界。
吸引我注意的还包括符号本身顽强的存在性、与在不同人、事间传递的现象。失格老师在东京捡回的少女一出场就碰伤了脚趾。这是她与老师一同躲避昔日学生的声讨、追杀所付出的代价。少女的伤无论在谁的手上都无法治癒。它本身就是不断扩大、溃烂、永不消褪的、令人嫌恶的存在的象征。少女犹如老师的命运共同体，耻辱的符号对她一点都不手软，一样波及到无辜者的身上。
符号的传递方面，让我回想起两场电钻行凶的戏。电钻作为暴力的符号，供给能量的电源就好比威胁用的语词背后遭强制者主宰的语意注释。没了电源，电钻就无用武之地。暴力自身是透过语词注释的「持续补充」遂行其事。
而，符号的顽强性甚至超越生命的限制。像失格老师最后的下场，可以说物化至极限—化身为一窝鸟巢的一个组成元素。但在人心—鬼魂或凭弔者—的注释底下，符号超越了有形的生命，个人毫无招架之力—人死后继续背负鸟巢这样的滑稽的形象寓意无法超越。好的一面，则如气质偶像少女时代的同性伴侣，形体虽不存，但却永远存在于偷拍的镜头中。
只是偷拍的影片透过勒索、上载，继续不断扩大符号对人事的主导影响力。尽管是多年以前拍摄的，完全没有事过境迁的迹象。这让人联想到世界所以残酷，又是因为它是一个彻底的唯物的世界—一如片中怎么都无法破坏的影片硬碟。人终必有毁，但物永存。人死后物还将替代活的有机体的个人，继续承载原本生命才能承载的含意。物质世界的残酷的另一面，又是因为它不受人的道德主观意志的影响。一个被「道德」或「罪」加持过的物或符号—影片不管你是偷拍者或被偷拍者，它将跨越时间的限制，丝毫无损其杀伤力。这让我体悟到将「罪」或一切道德的语意注释，定在合乎人的尺度上是有必要的—让人有悔改、他人都原谅的馀地（—或者向部落子民的智慧请益）。历史上的「改朝换代」从来不是什么「天下太平」值得庆幸的事，如果它不是由刻薄换宽容，那它就意味着无止尽借声讨之名实施迫害的循环。（2018高雄电影节，蔡玮，20181009爱失格）
监督 冨永昌敬
脚本 冨永昌敬
制作 木滝和幸
冨永昌敬
制作総指挥 小曽根太
甲斐真树
宫前泰志
池内洋一郎
出演者 三浦贵大
柳英里纱
川瀬阳太
音楽 渡边琢磨
撮影 三村和弘
编集 田巻源太
配给 マグネタイズ
公开 日本の旗 日本 2015年6月13日
上映时间 93分
制作国 日本の旗 日本
言语 日本语
キャスト
贯一 - 三浦贵大
みはり - 柳英里纱
権藤 - 川瀬阳太
繁夫 - 松浦祐也
田浦 - 礒部泰宏
船越 - 桥野纯平
容子 - 森レイ子
朋美 - 井端珠里
黒木 - 杉山ひこひこ
野中 - 西桐玉树
隣りの奥さん - 深谷由梨香
ジュン - 星野かよ
広冈 - 高川裕也
スタッフ[编集]
监督・脚本・制作：冨永昌敬
制作：木滝和幸
アソシエイトプロデューサー：矶崎寛也 宇野航
企画：宫崎雅彦
エグゼクティブプロデューサー：小曽根太 甲斐真树 宫前泰志 池内洋一郎
撮影：三村和弘
美术：仲前智治
照明：中村晋平
录音：高田伸也
整音効果：山本タカアキ
编集：田巻源太
音楽：渡边琢磨
衣装：加藤将
ヘアメイク：小滨福介
助监督：荒木孝眞
制作担当：佛木雅彦
协力プロデューサー：平岛悠三
制作プロダクション：ぽてんひっと
制作协力：シネマパンチ
配给：マグネタイズ
（ja.wikiped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