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看农民克拉克森如何学到原来牛也会像李小龙那样踢 20220102
此文为对杰瑞米克拉克森于星期日泰晤士报专栏文章的翻译练习,版权属杰瑞米克拉克森与星期日泰晤士报。请勿转载。
冬季时节里不管是蚂蚁、獾还是风筝都能好好的待在户外,但因为一些我无法明白的原因,我的牛需要待在室内,意思是我必须帮他们盖一座谷仓。
本来我还很期待能跟哈里逊福特以及村里的其他人一起在梯子上爬上爬下,时不时停下来享用一杯由凯利麦吉利斯亲手现榨的柠檬水。那想必是既好玩又有益健康的。
然而最后我还是把这份工作交给了一间名为Fowler & Gilbert的公司,经营者是个叫做李的男人,他的上臂比我的腿还粗,而且不需要睡觉,总是从我还没起床就开始工作到我入睡后很久,这就是为什么整个工程只花了短短五星期就完成。
十七万五千镑并不便宜,主要因为它是由木材、钢材与混凝土制成。感谢那条兴建中从伦敦往北方哪里的愚蠢破烂交通工程(译注:指的是2号高速铁路 HS2),建材现在比黄金、乳香跟没药还贵。
尽管如此,李还是在12月初宣告谷仓建造完成,这代表我的牛可以从田里被带进牠们的新宫殿。第一件要做的事是用稻草做铺垫,有一种专门的机器可以用,但我没有那款机器,所以得用一种叫做"叉子"的工具把草捆松开,这项工作比盖铁路还原始,花了两个小时,让我背痛。
接着我得像《化名史密斯和琼斯》(译注:1971年至1973年于美国ABC播出的西部剧)的班墨菲和皮特杜尔一样,使用所有栅栏来个俄罗斯方块以分出两个区块,一个用于牛排、一个用于小牛肉,牠们不能混处在一起,以防私自进行一些夜间活动。
但马上就出现一个问题:那些牛坚持不愿意穿过电栅栏原先所在的位置,牠们明明亲眼看见我把电栅栏拆除,但依然意志坚定。当我正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时,风暴巴拉来了。
《每日邮报》这几天来不断用大写字母搭配歇斯底里的内文发出警告,说数百万人将会葬身于冰冷的地狱里,说我们将失去一切。这一次他们说对了。
雨来了,大雨细雨冰雹雨又急又猛从各个方向来。几秒钟后我全身溼透,感觉有条冰川顺着我的屁股沟倾泻而下,灌满我的雨靴。就算掉进海里都不会那么湿。
气温也很低,温度计显示为一度,但时速80英里(译注:约129公里)的阵风让情况更糟。事实上这风大到让我的带轮垃圾桶下个月必须得去参加关于超速的道安讲习。一切可怕到让我每根寒毛都想回室内去,泡些保卫尔酱饮料后泡个一小时热水澡。
但电栅栏已经不在了,代表如果牛们突然得到勇气,可能会到处游荡,而我将不得不花上一整天时间去把牠们找回来,所以我必须要坚持下去。就算处在这恶劣的条件中,我还是要把牠们引导到场地另一边的大门,让牠们沿着车道进入谷仓。
我知道这行不通,果然也真的无法。我把一个装满牛零食的塑胶袋摇的嘎嘎作响以便让那群野兽知道这里有食物,但由于牠们是放牧,所以对我的坚果零食不感兴趣。除了其中一只,牠有杀死我的兴趣。
有人说牛无法向后踢,我可以保证那不是真的。一头牛可以朝任何方向踢。牠们就像更意志坚定且更致命的李小龙,一脚踢空后马上展开另一种攻击:把头置于我的双腿间并迅速抬起。
这招立即见效,我成了斗鸡眼、双膝跪在泥泞中,试图把牛推开。事实证明那就像试着推动西敏大教堂一样不可能。
我认为这是我整个农牧生涯的谷底。我在暴雨中跪在泥泞被牛袭击,睪丸都碎了。而这一切只为了为一间可能不会被允许开业的餐厅提供牛肉。我很痛苦。
令人开心的是,那头牛最后终于厌倦了杀死我,并毫无征兆的决定平静穿越大门、走上车道,其他牛也迅速跟了上去。在这一点上我并不像皮特杜尔或班墨菲,但至少我当了个成功的牛仔。
五分钟后整个牛群走进牠们的豪华新家,开始享受我从四个月前就一直醃制在黑色塑料中的美味青贮饲料。
除了一只。牠看了一眼如田园诗般的环境后,更加坚定要住在田里,任凭腋窝沾满泥浆、眼窝被冰冻住。
牠从土堤上出发,用膝盖拖着自己爬上陡坡,到达顶端后如愤怒的种马般昂起身体,发出一种半牛半狼人的邪恶咆啸后跑掉。
然后天就黑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筋疲力尽四处绕,头发结冰、身上到处是泥巴,试着想在黑暗中只靠着iPhone手电筒的光源找到牠。很遗憾的,我找不到。于是回家,洗了个澡,然后去酒吧。
卡勒布说我做了正确的决定,因为追逐怀孕的母牛可能会导致流产。更重要的是,他说牠会在走太远前想想:「等等,我在这里又冷又孤独,所以我应该要回到那个可爱的新谷仓里跟我的夥伴们在一起。」
但牠没有。牠唯一做的就是回到牠曾经生活的田上,现在依然在那里。我曾试过用暴力用威胁用四轮摩托车追牠,甚至用油菜籽制成的特殊颗粒吸引牠,但牠都无动于衷。
我跟詹姆斯梅一起工作了二十年,以为我对于"固执"这个概念已经很熟悉,但这头牛一下子把这件事拉高到了新的层次。就这样了。我已经放弃,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路过的獾传染给牠结核病的那天到来。
转载请注明源自 每日美剧 www.meirimeij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