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的速度在英国:自己榨猪油。这并不是篇食谱
↑这张图是网路上抓的。
我读国小的时候,每周定期收看口袋饼干与黑色饼干互相对抗是件大事,小鬼头们会热烈讨论这周又是什么新挑战、哪组又遇上什么危机,同学们甚至因支持团体不同而分成两派,在现实中的小小校园里也互相对抗。身为南原清隆的粉丝,虽然至始至终都觉得口袋饼干的歌比较好听,我依然是在黑色饼干阵营中。
因着徐若瑄的台湾人身份,早期的黑色饼干带有牵起日本与台湾关系的这个设定,有多个与台湾相关的单元内容、到台湾出外景与台湾粉丝互动,更是推出将台湾古早味猪油拌饭重新包装成微波食品在超商贩售,取名为『黑色饼干饭』。节目播出之后我对我爸吵着要吃猪油拌饭,我爸虽然觉得我神经病但还是煮了一次,融化的猪油淋在热腾腾的白饭上再用些许酱油点缀,味道虽称不上人间美味,却了了我身为粉丝的热情。
那是我离猪油最近的一次。
我妈一直以来都是个非常注重食用油的人,台湾橄榄油风尚未吹起前家里厨房里就已经被换成橄榄油,对于猪油这种高热量不健康的动物性油脂,当然我妈是不会允许它出现在我家餐桌上的。
而我自己本身对油没有什么太大要求,搬出去住后在价格考量下与铁桶装维力清香油包装上那位一脸干练的女士相望好几年。当周遭出现越来越多主打健康油的广告,猪油这庶民味十足的你要说是很单纯的快乐也可以的味道越来越难发现,只有偶尔咬下传统糕饼时才能融扩散在口中的香气感受到。
后来到英国生活后猪油根本直接消失在我的生活中,厨房里放的是漾着金黄色的瓶装葵花油,冰箱里的盒装奶油大多时候抹在刚烤好的吐司上,偶尔会用来入菜,我不再想起猪油的味道,直到电视上《俗女养成记》中月英阿嬷告诉秀琴炒菜就是要加猪油才会香,这句话像是咒语般镶在我的脑中,长久以来对猪油的漠视突然整个爆发开来,无故渴望着那份香气。
终于有一天,当我拖延症大发作逃避着该完成的正事时,眼看时机已成熟,我到中国超市买了张猪皮。
先在网路上查了不少榨猪油的方式,我把上面的肉先切下后把整张皮放入加了米酒的滚水里川烫,再将肥肉部分与皮分离,猪皮与切下来的肉连同另外买的三层肉要一起进卤锅的,食谱上千万叮咛要把油刮干净,光这部分就花了我一个下午,切了三次手指与无数次指甲,网路上不少文章中提到,台湾的传统猪肉摊可以向摊家买肥油,有时摊家会直接送你,还有刮好油的猪皮,完全省下我忙了一整个下午的步骤,我边把肥油切小块,边感叹台湾有这样的肉舖真是幸福。
舍弃有跟没有一样的抽油烟机,我将屋内的窗户与阳台门皆大开,九月的伦敦已经有凉意,我一边翻搅着锅里的肥油,一边觉得冷,一边感叹如果这些油都是从我肚子上切下来的该有多好。
食谱上写要开中小火,要不断翻搅避免烧焦,传统瓦斯炉的中小火我知道,但这台相处了一年仍无法与之熟捻的电磁炉到底要如何才算是中小火,我不断尝试,又过了两个小时。
虽然最后只榨出比我预料中少很多的油,看着成果如同网路教学写的是美丽的金黄色,我忙了整个下午的心情也美丽了起来。
再过一下,这小碗猪油会变成白色固状,那时就可以盖起来放冰箱,少少一点应该没多久就会用完,为了下一碗又将再忙一次,但有了这次经验,相信下一次可以少掉许多摸索的时间。
炒菜就是要放猪油才会香。人到国外后好像很少没能修练厨艺,在背后支持的应该就是强大的对于家乡口味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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