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杂感] 最近零零总总有感<2>
【停权】
如同我先前所担心的,在我脸书暂时被停权期间,又有人一口气检举我两次,于是我就在这种毫无招架之力的情况下,面临帐号被永久停权的命运。
本来半赌气地想,脸书不用就不用,反正自己很少更新,没了帐号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分别;把过去的照片文字下载备份之后,就此告别脸书也成。但后来冷静想想,又发现自己的生活圈与脸书牵扯太深,很多之前在澳洲、日本打工度假的朋友,都只有互加脸书,没有另留联络方式(这年头只要问电话地址,人家都会警觉性地问「为什么?」,想以前学生时代谁不是大大方方地互写通讯录,根本不会怀疑你别有企图或想干涉隐私,也难怪现在这个科技时代会被形容为看似世界一家亲,实则人与人之间变得越来越疏离),没了脸书帐号,等于跟外界失去联系,让我不禁油然产生一股恐惧。
这种恐惧除了来自与世隔绝般的孤独(不能按讚留言也不能传讯息,甚至连对方的一些近况也看不见),也来自「原来自己的命运彻底掌握在别人手里」的体认。当我「被消失」时,周遭的人短时间内或许根本无所觉,我的存在好似不足轻重,只能任人宰割。
这或许是第一次,我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连锁】
上一篇提到跟室友相处的问题,其实我从中也得到了另一个体悟。因为除了渚,没闹翻的另一个室友美智子也不喜欢别人说她,她觉得每个人搬进来的理由不同,对她来说这间房子吸引她的点,是室友少、没有客厅,不会有一堆人聚会聊天打扰她安宁,可以充份保有私人空间,其他的她就不是那么在意,包括环境整洁。
因此像洗完头要自己大致清理积在浴室排水口的头发(否则会发臭,特别在夏天)、用烤面包机烤土司时要用烤盘(否则碎屑积在底下,会逐渐烧焦,有点危险)等,她都不是很有意愿配合。
老实说我也不喜欢像个老妈子似的对别人耳提面命、看别人的脸色。想起当初刚搬进来时,因为洗脸台就在跟浴室相连的脱衣间内,门锁上就进不去了,室友们却几乎个个喜欢一早起来洗澡,搞得急着准备出门上班的我无法进去盥洗,连牙刷牙膏都拿不出来,跟妈诉苦,她说:「妳无法改变别人,能改变的只有自己。」我听她的建议,决定将牙刷牙膏改放在自己房间,要是室友清晨洗澡,就在厨房的流理台刷牙洗脸,如此一来,至少心理上的负担没了,可以更轻松地面对每个早晨。
我想,只要秉持着这个「无法控制的事,便由调整自身做起」的原则,问题应该都能迎刃而解,因此我尽量不再对室友抱有任何期待,把能做的都自己做,诸如倒厨房流理台的厨馀与浴室垃圾、擦烤盘烤箱与微波炉、把干了的锅碗瓢盆收到柜子里等。
结果我发现,当我这样带起了风气,室友们反而会开始配合,也跟着会做同样的事。
虽然这样的正面连锁,应该只适用于本来就有一定责任感、对他人有所顾虑的人,那些自私自利的人,应该不会受丝毫影响,甚至会把别人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我还是为这样的转变而欣喜。
仔细想想,每个人的标准都不同,跟一个标准比自己高的人在一起,一直被挑毛病,被认为这里不好、那里不够,久而久之,任谁都会受不了、变得神经质的。就像富冈太太(已经搬走的室友,最早跟我闹翻那个)在我看来已经洁癖得很严重了,她的美国人前夫跟她离婚前,却永远觉得她打扫得不够干净、永远在挑她毛病。因此我之于渚跟美智子,或许也像富冈之于我一样,都是尽管出声提醒的人没有恶意,被提醒的人仍觉得压力大到喘不过气。
(还有我的前课长也是如此,当时我只要被她挑毛病都会有点反胃的感觉)
所以最好的方法或许是「自己在乎的事自己做」,不额外要求太多。如果是对大家都好的事,受惠的一方自己觉得不好意思,或许会起而响应;就算对方只是单方面享受自己的付出,至少自己可以活在想要的环境,也不算太吃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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