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剧.心得]《黑色止血钳》第六集观后杂感
第六集让很多人失望,我也是。
到目前为止,虽然剧情有很多槽点,但因为演员表现精彩、角色塑造跟选角都好,导演也有把每集的张力拍出来,因此可以忽视剧情上不合理的部分,那些不合理(比如整间医院的医生都那么没用又那么閒,可以一直聚在会议室看手术转播等)也还有解释的空间,但这一集……
这一集别说解释,就连吐槽我都不知从何吐起了啊!
只能说不愧是《小巨人》跟《都厅爆破》的编剧,这么一部有优秀原作的作品都可以改成这样……
看预告让我超期待的「27人因崩落事故紧急入院」,原来只是为了让高阶医生趁机说服渡海妈妈当国产达尔文「凯撒」临床试验者,以及制造手术时血袋不足的状况,好增加剧情紧张度的「工具」,虽然治疗过程中带到世良的成长,让人看见他在渡海医生严厉的调教下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堪称可喜可贺,但只为了导入新型医疗机器就多加这场拍得很鸡肋的戏,还顺道败坏了高阶医生的人格,有意义吗?
(好吧渡海医生那整段都很帅,是唯一的慰借)
而且姑且不论那27人怎么那么刚好都跟渡海妈同血型,可以几乎用尽她的救命血袋,手术前没先准备好血袋以防万一,这也重蹈了前几集的复辙啊!
很多推友都说,要是有大量病患紧急住院,急诊室忙不过来,因此其他医生也要去帮忙支援的戏,可以拿来当作这整集的主轴,就算一样是看渡海医生大显神威、令其他医生惊叹臣服的模式,也一样会让人感到痛快淋漓,然而重点摆错又没善加铺陈的结果,就是这集的起承转合整个很疲软无力....
虽说人类是健忘的动物,总是不断重蹈复辙、犯相同的错,但至少在戏剧里,角色们会成长;开头彼此误会、互相厌恶的两个人,在共同经历许多事后,会慢慢发现对方的善良与温柔,而相知相惜,成为情侣或莫逆之交。
像高阶医生这种明明在上集已经领悟「在大学医院里,只有对升迁没兴趣的人,才是最强的」,也发现「失去一切后,反而能做许多事」,因此勇于改变规则、挑战权威、有胆要求渡海医生当自己助手、完成过去不敢轻易经手的困难手术,被渡海医生称讚(?)「人还真的会变哪」,并得以与渡海医生及猫酱并肩而行、并肩作战的人……
却为什么为什么,要再度自甘堕落,沦为西崎教授的打手呢?
你的目的与理想究竟是什么啊高阶?
连西崎教授都彻底忘记当初大力推行Snipe的事,声称「我就是为了推动国产达尔文才特地让你潜入东城大的」,高阶医生在东城大究竟是要推行什么?
只要能让自己往上升,帮西崎教授赚到可以当上理事长的impact factor,不管是Snipe还是凯撒他都可以照单全收吗?
上一集他明明亲眼目睹松冈因为过度自信而自取灭亡了,这集何以还能拍胸脯保证还在临床试验阶段的凯撒一定可以让手术成功?
如果是他之前大力推动的Snipe,因为他对Snipe了解甚深也极有信心,不断为它背书还说得过去,可是凯撒他也才刚学不久而已吧?
加上过去哪一次不是看漏了或疏忽了细节导致失败,这种没来由的自信,真的令人难以理解。
上集我在感想里说过,高阶大概是剧中唯一一个「鱼与熊掌都想兼得」的医生,这集看完,感觉可能要给这注解再多加一笔---
他是近墨者黑,已经向西崎教授看齐,但仍良心未泯的「墙头草」。
无利可图时可以很清高,但当利益摆在眼前时,就常会不小心忘了自己是个要以病患为上的「医生」(虽然挂在嘴边但并没真正进到心里),被自保与升迁给蒙蔽了双眼。
他对渡海妈自述:「我只是个平凡人」,就这点来看,他确实不是上集一度让人以为的「圣人」,而真的只是一个有寻常七情六欲的平凡人。
(否则自己的血液吻合,打一开始就该站出来了。但大概是攸关性命,他就连陷入天人交战的表情都没有,一直隐而不宣)
只可怜渡海医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堪称可以信任的新同伴,转眼间却又回到几近孤军奋战的状态,全心信任他、理解他的,整间医院看起来也就只有猫田一人,这种努力了六集却仍落得一场空的悲哀,让我看着更感到难受。
(呜呜把手术者联盟还来....)
以往的渡海医生尽管独来独往,却从未让我感到孤独,但这集的渡海医生不但孤独,甚至显得很忧伤寂寞。忍不住想骂高阶、关川、垣谷、世良他们一顿:
「究竟你们这几集都看到了渡海医生什么啊?」
难道他们还看不出来,表面上恶形恶状的渡海医生,其实是个超努力又暗藏温柔、不管怎样一定会出手相救的人吗?
结果上一集好似已形成一个「团队」的东城大,又回到先前一盘散沙的状态,角色之间的关系这么毫不随剧情进展、每集重新归零的戏,我大概也是毕生仅见。
比如开头渡海医生提出的和解金两千万,即便我一开始也抓不到他的用意,还是会想:「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这是因为看到目前为止,我对渡海医生的人格已经有了一定的信心。
然而他上集的战友们,包括高阶在内,却再一次以为他满脑子只有钱。
手术室里听高阶这么说的渡海医生脱口而出了一声:「啊?」听在耳里感觉就是一种不敢置信。以为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互相理解的「同伴」,原来与自己仍像平行线,那种随之而来的心寒,光想像就令人揪心。
后来高阶手术完郑重向他道歉,他别过头去一语不发,直到高阶道破他的企图:「你一开始就想自己动这场手术对吧?」
(想来高阶是从渡海医生回望他,以眼神暗示他站出来捐血一事,察觉渡海医生一直在推敲这场手术。但不管怎样台词的既视感还是好重)
他才在离去前冷笑着丢下一句:「你还真是杀不死的蟑螂啊」,好似呼应了先前在手术室对高阶说的「要是手术失败了,你就一起去死吧」,或许渡海医生是抱着就算抽干高阶的血也要完成手术的决心?(抖)
后来在走廊上迎面相遇时,面对高阶医生的行礼,渡海医生彻底无视。不是像开头那样把高阶当成敬而远之的对象刻意绕路,或者用冷言冷语攻击高阶,而是当作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那一幕让我感到哀伤,有一种这两人的关系真的已经走到死胡同的感觉。
只是当高阶询问为何坚持不让佐伯医生动手术时,渡海医生不是像对木下香织那样冷冷地说「不关你的事」,而是坦诚以告:「他出卖了我父亲」,这反应还是很耐人寻味。
这是否表示他对高阶,还是存有某种程度的信赖,至少,是不喝酒也会忍不住吐真言的那种?
仔细一想,渡海妈答应当临床试验的对象,是因为从高阶医生的话里联想到自己的丈夫、在高阶医生身上看到自己丈夫的影子,或许对渡海医生来说亦然?
高阶医生的很多特质,跟他父亲渡海一郎,或许是有所重叠的,因此他才无法打从心底讨厌高阶医生?
(是说渡海妈居然是回想起「自己讲丈夫的事」而不是「丈夫讲话」的情景,感觉实在有点怪,既然都找了演员来演渡海爸了,拍他讲这句「正是凡人才能做个好医生」的镜头应该不难啊~)
也因为渡海医生的理解者,最终还是只有猫酱一人,这集他为母亲孤军奋战的身影也就格外悲壮。很多场景用渡海医生的心情来重想一遍,都会不禁感到心痛。
说起来整间医院没有一个人考虑到他「病患家属」的身份与心情,还是只把他当成「部下」、「同事」、「上司」或「医生」。见他态度依然冷淡强势,就以为母亲住院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渡海医生在会议室里说得好:「(看漏病症,让病患承受痛苦与风险,却不承认医疗疏失,一付只要派出高明医师救场就好的态度)只是院方的理论对吧?从病患的角度来看,根本就无法理解。」
不小心搞砸了,补救得了就好,院方的傲慢心态,打一开始就不可取。
我想包括「佐伯教授背叛身为长年战友的父亲」这点在内,目睹院方这种不负责任态度至今的渡海医生,能相信的应该就只有自己一人了。也难怪打一开始他就想亲自为母亲动手术。
但他也很清楚在东城大,这样的作法是不被允许的,或许就是因此才会狮子大开口,提出二千万和解金的要求,好为自己争取想办法的时间。(或者当作跟院方交涉「可以不要和解金,但得让我动手术」的筹码)
只可惜他再怎么精于计算,也算不到可以正常思考说话签字的母亲身上。
老实说我真的暗自期待过,渡海母出场后,会不会对那些把渡海医生视若妖魔的同事们说一些:「那孩子从前不是这样的,自从他爸爸死了之后,他就好像变了个人」,想不到她谈起自己的儿子,却是从头到尾满满的质疑与不信任,看来渡海医生从小到大都是这种「做事只求对得起良心,不求旁人理解」的个性?
不过,听母亲数落自己个性差又自我中心时的渡海医生,眼神中既有对高阶趁虚而入的愤怒,又好似有一丝落寞,看了真的好令人心疼啊~
即便渡海妈毫无疑问地爱着自己的儿子,却可以说她对自己儿子的能力、个性与想法一无所知。明明就是世上唯一的亲人,却是如此的陌生与遥远....
另一方面,渡海医生虽然每次接到母亲的电话都表现得很不耐烦,这集见母亲病倒,也依然不假辞色,但从很多细节,还是可以感受到他对母亲深深的爱。
最喜欢他边想着母亲以前常跟他说「只要吃得饱、睡得好、与人互相帮助就够了」,边默默扒鸡蛋拌饭那一幕。
虽然是每集都有的场景,这回他浑身散发出的氛围,却能让人深刻感觉到,那碗饭对他来说既是父亲,也是母亲的象征。
动手术时,他的声音听起来没有迥异于以往的变化,眼神看起来也很冷静,但就因为没有变化、很冷静,才更显出他内心的焦急。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完全没有时间也没馀力出声喝斥别人(因此很多推友觉得这集渡海医生砲火不足,有点失落^^;;;)。
甚至黑崎在旁说只有高阶一人的血液量不够、田口和速水等实习医生收集足够的血袋进来,他都完全不为所动,头也不抬,只是一心一意为母亲治疗。
直到缝合完毕,他才第一次抬起眼来,望向萤幕确认母亲的状况,在在显示母亲在他心中的份量。
过去无论再高难度的手术,渡海医生都表现得游刃有馀,但这次他走出手术室时,破天荒地露出疲惫又松了口气的表情,后来躺在沙发上的模样,也显得疲倦不堪,好像整个人都被搾干了,就是一种他上集说高阶「看起来才像快死了」的状态。
直到世良前来通知母亲术后情况稳定,并无异常,又让他看见母亲对自己的爱,他才真正安心地沉沉睡去。
因此,虽然这集就剧情来说很烂,但二宫的演技不但依然精湛,甚至可以说借由这种种令人傻眼的事件,而有更突出更耀眼的发挥,就这层意义来看,还是很值得一看的(只是看完可能会需要渡海医生帮忙治个心脏)。
真的是看渡海医生跟二宫演技就好的一集。
看推友提才注意到,不知是不是因为后来是妈妈动手术,渡海医生以往把收尾部份交给别人时都只简单说句「麻烦了」,这时他却是说「拜讬你们了」(丁宁语)。如果这也是出自二宫的即兴,那真的是太神啦~~~(语汇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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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碍事)」整理:
第一集7次;
第二集4次;
第三集2次;
第四集 1次;
第五集 2次;
第六集 1次。
☆二宫至今的即兴演出:
1.血手印(第一集)
2.「那你就自己来啊」抬高音量版(第一集)
3.「你刚才都在看吗?那由你来做手术就好了嘛」(第二集)
4. 把世良的资料从桌上推掉(第二集)
5.「若你怕到要哭的话...」(第二集,原本是「若你那么害怕的话…」)
6.「要直接缝合了哦,从外面来做」(第二集)
7.「要是那么称讚我,我会害羞的」(第三集,原本是「那对我是至高无上的讚美」)
8.「这里面就没有医生吗?没有半个医生吗?」(第三集)
9. 「要是不能用了就给我吧。黑色止血钳」(第四集,原本是「称霸天下的黑色止血钳也要生锈了吗?」)
10.「若是教授命令的话」(第四集)
11.「真长的借口」(第四集)
12.「是说,你去死吧」(第四集)
13.「东城大做得到」(第五集)(原本剧本是「我做得到」)
14.在高阶动手术时不耐烦地狂敲镊子(第五集)
15.「看起来你才像快死了」(第五集,原本剧本是「那我走了」)
16.「一个人也别让他死啊」(第六集,原本是「反正你就闭嘴照我接下来说的做就行了」)
17. 「你命还真硬都死不了」(第六集,跟后面的冷笑是一套的😂)
另外第四集高阶医生找渡海医生拜讬的戏,本来是要等渡海医生进医护中心再讲,是二宫提议站在门边讲完再进去;第五集坐在高阶旁边讲话也是他的提议。
☆第六集收视:
関东 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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