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年纪真的大了，吃饱饱就想睡，睡了一轮后午夜起床精神好，精神好就开始唠叨写废文。刚才读到一段跟舒伯特有关的文章，说这位终身未婚的音乐家喜欢写四手联弹乐曲，因为喜欢上他年轻的女学生，唯一可以靠近她们的方式便是四手联弹。不但可以肩并肩坐在同一张钢琴椅子上教她们弹琴，而且手还会「不小心」就碰在一起，连踩踏板也是。这种小心翼翼却不逾矩的技术性犯规，真是少男大叔才有的小心机啊（笑）！

舒伯特谈过恋爱但不顺利，据说跟他的性格内向、外型不佳与经济困顿有关。在他那个年代，作曲家若不演奏，无法谋得正式而稳定的工作，通常收入是很悲催的。虽然他写过无数的曲子，但往往只换来一顿饭，那首最有名的《摇篮曲》只换得一盘土豆，而在他死后这首曲谱在巴黎竟以4万法朗成交，跟那位悲情画家梵谷一样，所有的荣耀都在死后才开始发光，难怪另一位也终身未婚的美国作家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说：「生命里总有连舒伯特都无声以对的时候」，这句话后来被我们台湾作家王祯和在《嫁妆一牛车》拿来引喻他笔下的小人物，你说是不是让人好心疼。

夜已深，来听首舒伯特的《摇篮曲》：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Oc1S1Qv6I0，记得当年我也常放这首给穿着帮宝适的儿子听，他就乖乖吃嘴嘴不哭不闹了，比唸什么咒语还有效。虽然音乐家舒伯特在贫困中孤独地死去，但美妙的音乐跟着他的天使心永远留了下来。

*Photo by Elliot Erwitt，1953年

http://www.adammarelliphoto.com/2011/11/elliot-erwitt-at-i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