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影像承载的述事法《十方之地》VS《Let’s talk》

电影癡(苏士尹) 发布于 2024-05-09
在这十四部纪录片中,特别要提及二部香港的作品《十方之地》(导演:黄肇邦|71 min)VS《Let’s talk》(导演:廖沛毅│11min),影像力十足,让影像自行诉说故事。

特别是《Let’s talk》,没有旁白、对话,这要如何「TALK」?这就非常考验观众的眼力了。



导演拍了很多广告标语、公共壁画、闪烁的霓虹灯,与晃荡街景等等,他看到了什么?透过这些影像他想说什么?其实很想说的很多,那些很官宣的标语,是不是有很多的疑问?男与女之间是不是有很多的观点不同,是不是彼此都需要沟通?又或是只有二分法?是不是有第三性的存在空间?那些消失的涂鸦哪去了?曾经的存在又诉说着什么理念或意见……,才11分钟的影像,其实愈看愈压抑,快速的闪过的画面,是不是在说着想说的话很多,来得及说吗?有时间和空间可以好好说吗?有没有人能听见?是不是可以对话?……

这部知片其实承载的很多,无言的影片更让人「看」出,有多少话,以及「无言影像」背后是不是陈诉着言论受控的压抑。导演廖沛毅的实验性风格,无遗将这样的论述表现得很好。嗯,可以配合摄影,置于艺廊再做一次多媒体的艺术展示。

另一部《十方之地》,很特别,没有针对特定的人和事,而是针对一种职业作赤描──「十方」→「拾荒」。导演黄肇邦这部纪录片的手法较为疏离,但这份疏离却又能让我们更清楚的看见「拾荒者」,特别是有一幕,拾荒老人拖着佝偻的身躯,迟缓又沉重的脚步,挪动庞大又沉动的回收桶,一寸一寸的挪移,一阶的高度都太过,难以负荷,他就在人行道边慢慢慢慢慢把桶子往拖板车移,背景是川流的车潮,不是特写,而是忙录的香港街景,就在那个角落,拾荒老人的世界彷彿静止般,慢慢慢慢慢的一寸寸挪动,而一辆游览车正好要回转,也只好转到一半,在一旁静待街边拾荒老人拾荒动作完成,就差临门一脚时,旁边的工人,忍不住出手相助,终于把桶子搬上拖板车,拾荒老人再慢慢慢慢慢慢推着拖板车离去。

片子前后导演都拍了香港「观音开库」信众疯求财的景象,片名又取了「十方」,虽音似「拾荒」,但也是诉说着十方的拾荒,拾荒者的众生相,或说是拾荒者的讴歌;导演在红碪拍了五年,剪出的这些片段,带着浓浓的感歎──辛劳工作了一天,只赚取几块钱。观音开库的故事,是罗汉化身和尚,下凡为考验观音修行的心性,到观音庙化缘讨饭,那天观音通过考验,于是这日演化为「观音开库」信徒进香求财。不知导演以此开头结尾,要我们多以关怀的眼光看着这些生活于底层找生活,做着回收环保的工作,却常常被邻居嫌弃、被社会瞧不起的拾荒者,多一些尊重多一些关怀,而在现在快速发展的现代城市中,拾荒者的身影会不会慢慢消失在我们的社会中,或许吧,特别是香港,我们对它的印象就是生活脚步急速的商业社会,楼毁楼起都很快速,旧楼房很快就被新大厦取代。

导演说「「我的拍摄始于2017年,从附近一间小巧古朴的回收店开始。我在这里观察到人们用废纸、废弃建材与装潢残骸等物,换取少少钱。那些被施工者视为废弃物的东西,对当地拾荒者来说,却是珍贵的资源。

「在高耸的新摩天大楼与游客络绎不绝的观音庙间,我目睹此地邻里们的严酷现实:老人从垃圾堆中捡拾只值几块钱的纸板、有年岁的垃圾回收者做着超出身体极限的工作、仰赖餐厅剩菜厨馀的家庭。夜里,小贩在天光墟贩卖二手货——一种为了躲避警察临检而在凌晨出现的临时市集。对这些拾荒者而言,永不停歇的劳动和这些废弃物就是他们的世界。可是随着重建计画即将完成,旧建物将被拆除,回收店亦将消逝,他们的未来充满不确定性。」

确实香港在都市的发展中,其实我们很难看见整个社区发展的旧痕迹,指的不是刻意留下来的历史建物,而是城市发展演变过程的样貌,毕竟建设楼塌楼起比较快,而人们曾经活动过的生活记忆也就这样慢慢淹没在城市建设下。拾荒者慢慢也因从业人员的高龄化,哪天真的消失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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