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薪家庭
蔡 玮 发布于 2017-06-20
成瀬巳喜男【はたらく一家 (Hataraku ikka)/工薪家庭/The Whole Family Works/A Working Family】(1939)
撰文/蔡玮
老大头一回醉酒返家;老爸在邻家举行的婚宴上又醉又唱。直到最幼小的弟妹跑回家,做母亲的才意识到事态严重。但,事情只是焦着,这一家人的理性还在。
次日,老爸去见了老大的恩师,报告了老大的计画。儿子想离家五年去上夜校,准备以后养父母与未来的妻子。一方面是年纪的问题,他已经22岁。而且老板说,即使他继续做下去,薪水也不会增加,结果是连养老婆过日子的钱都不够。
老师终于来到家里,父母与七个小孩已端坐等待多时,静候嘉宾的调停。父亲终于说出他的疑虑,他恐怕老大五年、十年后都不会成功。老大听了激动地哭了…。
在与老大私下告别的时候,老师说出了他的立场。他无法决定学生的人生。但他只能祝福他一切都好。老大泪流满面的回答说,他会更努力的工作。
老大终于继承了父亲的贫穷。就在这时候,其馀上过小学的孩子,在阁楼上熟练的演练军训课学到的交叉翻滚的动作。他们受莫名的力量鼓舞,嘴上信誓旦旦的念着、心里呐喊着,他们一定要成功。老二立志成为军人,老三想当律师,老四将志向当作秘密藏着密而不宣,刚从小学毕业的老五,铁定更需要哥哥们的鼓励。他即将进入工厂当一名工人。当他向老爸禀明他想要念初中,母亲抢着替丈夫回答说,你的事几年后才会考虑。
年轻人继续口里念着未来的志向一面不停的翻滚着。老师的话犹在耳。做父母的好,子女就会好。只是父亲提不起勇气,将孩子的未来,与这个家庭的收入切割…。
之前,父母恐惧老大会突然离家,等到深夜看他返家,内心雀跃不已,态度又比对待客人更加客气。老大时常带弟弟们上同一条街的咖啡馆讨论事情,看在父亲的眼里,又是另一番滋味。这个家的男主人的地位正悬在半空中,正像父亲拖着,对老大的计画不做任何具体的回应。
老大的命运,也是排行决定的。其他的孩子的计画,里面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父母、还未表明,只除了老大。
这家人的命运,就像温水煮蛙,等着沸腾。又或者,有几个会不顾一切的逃离,内心从此背着沉重的愧疚。老爸只是不想提早面对,就像母亲一听到老大提到父亲「百年之后」,立刻就跳起来戾声斥喝。男人说他知道老大替这个家设想的心。但男人宁愿拖着,好像这样,所有的风险都会远离,孩子会永远在身边,时间会静止,恐惧不会上门。
黑白摄影,有声。包括表现时间经过、梦境与现实交融等电影感十足的技巧。小五的困境,预示着老大的内心挣扎,前者又是后者的前世版。戏剧动作是迟延与焦着,整出戏的氛围近似。老二的乐天、觊觎老大的女友,反衬老大的严肃、内敛的情感。但,喜剧的调剂还是受到控制,这主要也是老五与老大两条相类的情节线彼此增强的结果。(蔡玮,2017 0603The Whole Family Works)
监督 成瀬巳喜男
脚本 成瀬巳喜男
原作 徳永直
出演者
石村(职工):徳川梦声
石村ツエ(女房):本间敦子
石村希一(长男):生方明
石村源二(次男):伊东薫
石村昇(三男):南青吉
石村栄作(四男):平田武
石村幸吉(五男):坂东精一郎
石村ヒデ(长女):若叶喜世子
小川先生:大日方伝
光子(喫茶店の娘):椿澄枝
工场の组长:真木顺
职工:藤轮欣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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